如果時間可以重來,我在想我會不會早一點做今天這個選擇,答案是不會。

   誠如今天的我是忐忑的,就連把它交給妳的時候我都很不確定這麼做到底對不對。但當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而離開時、眼淚終於沒有任何預兆的落下,我便清楚自己的決定有多誠實。

  我甚至來不及說一句謝謝、保重、或任何其他的字詞,然後我就決定先轉身了。我不想看著妳離開、一如每一次我看著妳朝那個我不熟悉、也不想面對的世界走去;這次我想自私一點,我想保有最後一點、可笑的尊嚴。我也沒有回頭,因為我害怕我會忍不住往回走。既然放,就要放的乾淨而優雅。

  接著,沿著墻,我再一次慶幸接下來這堂課的教室是那麼的偏僻、包容了我的失態,讓我在痛哭失聲時無須保留。我很慶幸,這是我可以接受的結局,甚至可以說是我一手設計的。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如此沉穩的設計、完成這件事情。走上樓,在教室放完東西的我撐至樸407旁那偏僻的廁所後、靠著墻壁失聲痛哭。

  洗完臉後,我從鏡子裡看到自己蒼白的手心,這次真的是空的了,但同時也擁有了抓住其他美好的能力。我知道很多事情漸漸有了變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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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看到妳的回覆了,只是是在關網路的狀態下看的、這樣至少不會在現在的狀況下真的已讀妳,我知道妳總是不喜歡。然而,即便握著手機的我早在結尾前痛哭失聲——我知道妳思考了很久,但我仍然沒辦法回覆妳、哪怕是一張貼圖。

  說真的,如果我們在世界上總無法避免傷害,那我絕不後悔自己選擇的人是妳、從來不。何況,妳也是無辜的,我想我痛和掙紮的原因之一,便是我知道妳畢竟是善良的、妳一定會難過。所以我選擇用寫的,然後沉默離開。其實當下我好害怕,害怕再多一秒、再多一句話,我的所有防備會瞬間瓦解;我害怕我一回頭、就會讓妳看見我的眼淚,而這都不是我想要的。

  請相信,我絕對相信妳的愧疚和難過,因為這是我一年多來沒放棄的原因之一,而妳大可不必。只是,我真的累了,原諒我連回覆的力氣都沒有,也真的不用理我沒關係,雖然我知道妳定是出於善意。

  我愛妳,但我更要放下妳。

【補】「你不能樣樣順利,但可以事事盡力。」「放下,不是選擇遺忘,而是收回你放在對方身上的力量。愈是無法接受,愈要接受,因為我們才能將能量重新回到自己身上,繼續往前走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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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. 25 其實呢,很多時候我們怕的就是灰飛煙滅的瞬間,害怕看到一切不過是自己的自作多情,害怕所有的回憶也就只是回憶、根本不堪一擊。

10. 26 只是想告訴每一個提醒我照顧好自己、好好愛自己、要我不要擔心你/妳的人,我很好。雖然還是會難過,但我知道自己會越來越好——即便很微弱、離黎明還有一點時間,但我已經隱約看到了遠方的日光: )再加油一下下:)) 波浪和感傷總會過去的呢

10. 28 今天第一天開始練習放手,慶幸有著清澈的天空和誠實的自己。抱歉,請原諒我的決絕。然而放空的手才有抓住快樂的的能力,這次的生日祝福,我會永遠珍藏。謝謝妳。

 

【後記】如今回首,其實也沒有真的失去什麼。如妳所說,好好放自己一個假、好好休息了一陣子,謝謝妳的接受和理解,我們都加油: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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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今天因為工作關係一大早到了淡水。
  其實看到地點的第一反應是還好在台北,然後便是一片朦朧帶灰的空白。隨後,我上網找到交通方式,視線緊盯著地圖上的公車標誌,最近的那個、是“海景園中園”。打開台北等公車,確認這是一個離捷運站不遠且方便的站後,我便隨手關掉了手機螢幕。但過了不久,確認完其他事項的我又不自覺的打開地圖、望著那個點許久,然甚麼也沒想到,只是有點隱隱的困惑。
  然後我就如往常一樣,洗衣服、盥洗、失眠、在等待鬧鐘響起的過程中獲得彌足珍貴的睡眠。但唯一的不同的,是我在今早醒來時仍隱隱記得我前晚的夢境。接著,我照常開始了一天的盥洗、喝水、化妝,然後在匆忙中鎖上家門追趕公車、在一個又一個交通工具中斷斷續續的沉入睡眠。朦朧中,一些我很熟悉、但也很陌生的記憶場景無聲的、以片段交叉閃過腦海,原來那不算真正意義上的夢——那是被我封存的記憶:在台灣的童年,無法抹去的、曾經擁有過的家。
  但這並不是今天的重點。眼前還有許多事要做呢:除了工作,志工團的海報分配、期初大會、許多改變在實行上需注意的細節、聯合服務週演出、迎新茶會、和媽媽報帳……且老實說,那樣的片段就只是生活中塵封的一角,不碰自然沒事,但就算碰了、除了揚塵可能帶來的過敏不適,說到底也沒甚麼影響,何況我自認今天沒那個閒工夫傷春悲秋。於是,想到這邊的我站在淡水捷運站的出口、看著這個極不科學和人性的捷運站設計時,心裡是一陣這地方怎麼還是“這樣腐朽、兩個出口居然在馬路的同一邊”的碎碎唸,同時,再一步併兩步的趕到對面的公車站牌。在坐上迎面而來的、仿佛不屬於信義-古亭-北大世界的小巴後,這地方居然成為熱門觀光景點、情侶幽會勝地的結果更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……而那些零星的片段又漸漸從腦海中飄散,直到下車的我無奈的面對著沒有紅綠燈的陡坡路口時、一種緩慢而力道穩健的熟悉感又一次瀰漫胸口。
  坦白說,這並不是那種怕面對而有的、壓迫和恐懼式的熟悉,而是一種很安穩的、知道我一定不是第一次嘗試的潛意識認知。於是,在遠方路口的綠燈第四次亮起時,我專注而從容的走了過去、沿著與車道同道的“人行道”尋找今天早上的終點。然而不久後,我在快走到某個金色的門時本能的猶豫了一下、放緩了腳步,有些不確定的、望向了這扇門旁的牌子——xx花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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