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是想說的很多，卻在妳們面前不時沉默，然後好不容易說著說著、竟然就哭了。
認識快兩年半了吧，畢竟高三有萬惡的暑輔。而坦白說，有些事情如果不是發生、我想我們都不會想象的到它的可能性，誠如當時的我們應該不會知道僅僅兩年多的時光會發生多少事——好比從沒想過年少輕狂的記憶裡、那個觸不到的背影會是妳，但也幸好是妳。回景美的那天，望著長長的、連接科學樓和勵志樓的大道，我仿佛看到去年為了畢業典禮奔波的我們——和青春所獨釀的、青澀的自己，第一次不帶惆悵而滿懷感恩的對當時的我們微笑了。而前天和國中朋友聊天，她聽著聽著就笑道好像十六個夏天的情節，我不禁莞爾。
當然回憶不全是快樂的，但都是知足的。我不會忘記妳曾經的體貼和包容、在團輔室玩鬧和打滾（是妳不是我）的回憶，還有上大學後、每次迷茫時妳隔空陪伴的時光。不論是一開始不知道這個科系該何去何從的焦慮、寒訓時對演戲的自我懷疑、之夜時的失落沙洲，其實妳都默默的在一旁陪伴、支持。我總不時笑妳的立刻讀立刻回是憂鬱的前兆，但那也是這一年多來我們的默契。而現在雖然因為心態不再、因而在一些相處的細節上和當初不全然相同，可我知道妳總會在我這邊、一如我對妳一樣。有時候有點想調侃妳說的那句君子之交淡如水，因為明明我們就沒有很淡、甚至在某些層面上實然很黏。
轉眼畢業一年半了，如拉尼所說、時間會去蕪存菁；事過境遷，留下的是時間所沉澱的熟悉和信任。因而上次我們約之前，我便有預感我可能會在妳面前崩潰。我知道，茫茫人海裡，會交集、聊天的人很多，但歷經風霜卻仍舊留下來的人畢竟不多、因而顯得格外珍貴。當我面對那麼突然的衝擊，我不能假裝我多有智慧而懂得堅強，因而只能憤怒；然我知道妳會看穿我憤怒背後的哀求和不能說的愛、誠如我會的那樣。其實我們很像、如妳所說，看對方都很冷靜、面對自己卻總是那麼執著而帶點天真；我突然有點明白為何妳曾說有時候會覺得不像自己、會覺得累，但卻仍然堅持著。那首歌的歌詞裡，其實有一句是妳想對我說的吧，“傻在愛他——你的眼睛騙不了人”，妳知道我在逃避什麼、為什麼會落淚，卻沒有當場戳破，因為妳知道我有那麼多的身不由己、勸了也沒用——一如妳自己。當所有的人都在檢視我哪裡行差步錯、該怎麼做時，只有妳堅持著我的堅持、就像我從不勸妳決定什麼一樣。因而擦乾眼淚後的我終於正式再次和命運握手言和，這樣的幸運、我拿什麼也不換。兩個月前，我曾以為那封信會撕開我們之間的連接、卻不想是昇華了信任和理解。
因而那天看著妳和她一來一往的留言，我虔誠的俯首接受所有的安排。如果所有的考驗是為著試煉，那麼轉身後的再遇見只單純為了相知而相惜，何嘗不是另一種難能可貴？再回首，僅以這首歌獻給我們倆相像的靈魂、和椰林及黃金雨下的傾情歲月。
留言列表
